分享走进徽州走进呈坎(五)

黄山眷恋

分享走进徽州走进呈坎(五)2009-04-19 13:29:53

走进徽州走进呈坎

图文：曹长金

   

一路走，一路看，看天赐美景，看优美画卷，恍如是在天上走，画中游，而眼前所见，却分明是一幅真真切切的世外桃源，人间瑶池，人间哪得几回游，到过徽州的人，都会醉心于她的清澈，她的甘甜，她的灵秀，她的醉人，她的丰厚底蕴，增添游人的我无限向往和游览兴致。

“呈坎双贤里、江南第一村”

宋代著名哲学家朱熹誉的赞叹，诱惑我前往呈坎……

古村呈坎位于黄山南麓，东距全国历史文化名城歙县25公里。呈坎原名龙溪。始建于东汉三国时期，距今己有1700余年的历史。
走在呈坎，仿佛走进一个遥远而熟悉的梦，伴着淡淡的轻雾，一些前尘往事和如烟思绪犹如马头墙上的春草悄悄蔓延生长，仿佛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久好久。
踩着斑驳的石板道，沿着蜿蜒的溪流，一幢幢粉墙黛瓦的徽派民居缓缓地迎面走来又悄悄地退开，鸡鸣狗吠猫喵和着“人尚古衣冠”的村民的乡音鸟语缭绕，这些民宅多为楼房，马头墙似乎成了徽州建筑的代表特征，每到一处总是最先瞥见层层跌落的马头墙，墙头偶尔还窜出簇簇生机勃勃的嫩草，幽幽地在风中招摇，抬头仰望，蔚蓝的天际，被这些曲折的线条划出一道道清晰的，简约的轮廓。呈坎号称有3街99巷，街巷全部由花岗条石铺筑，纵横交错。走在这石头铺成的路上，感觉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不同的风景，步移景异、无处不景，一路走过去真的是其乐无穷。
民居的檐头下、祠堂的门匾上，牌坊、亭、塔、墓等建筑的边角，都饰以精美的石、木、砖雕，优雅被发挥到了极致。优雅归优雅，我好像迷失在呈坎的99条巷子里，转来转去，抬头看看这檐头似曾相识，却又不是先前看过的。转身翘首，那楼阁是不是已经走过，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地。就在这些曲曲弯弯的巷道里，隐藏着一座气势恢弘的—宝纶阁建筑，徽州吴士鸿手书的“宝纶阁”匾额高高地挂在门上。
宝纶阁，原名“贞静罗东舒先生祠”，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始建于明嘉靖间（约1542年），后殿几成，因遇事中辍，七十年后重新扩建。
古祠占地五亩余，分前、中、后三进，五层山墙，层层升高，显得气势宏伟威武。第一进为仪门，仪门内是八丈见方的天井，天井两旁为廊庑，第二进为大厅，前方六根方石柱巍然耸立，石柱之后是二十四根圆木大柱，堂中四根大立柱一人难以合抱。上面檩梁重叠，横直交错，正中的冬瓜梁粗大庄重，现堂上还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彝伦攸叙”四字，为明代著名书法家董其昌所书。大厅高大的板门照壁后又是一个天井，其后第三间才是宝纶阁。
宝纶阁是整个祠堂的精华部分，相传主持此祠续建的罗应鹤，明万历间曾任监察御使和大理寺丞等职，深得明神宗庞信。罗“盖之以阁用藏历代恩纶”，故名“宝纶阁”，后来约定俗成地称整座祠堂为“宝纶阁”。
宝纶阁是按照北京的太和殿所建。上下两层，底层是明嘉靖年间，上层是明万历年间，相隔20多年。
宝纶阁有九开间，这在当时的大逆不道，罗氏不会不知道，九开间寓意“九五之尊”。但罗氏的野心又怕被皇帝老儿窥视，就用木门隔开，成为三间。外人进来，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还有柱子上的雕龙，一下子泄漏了罗氏的秘密。后来，可能觉得这样太张扬，就把雕龙改造成鱼身，摇身一变成为鳌鱼吐花。
罗英贺做官的时候，就是一副傲气，在朝廷上顶撞驸马，让皇帝很下不了台，又不好怪罪。正好接到家父去世的消息，就乘机告老还乡。皇帝给了个送水人情。封一个定国公，回乡修造这个中华第一祠。
临行前，同为徽州老乡的许国送他一个箱子，嘱咐他回乡后看，回到家打开一开，都是同朝官员诋毁他的奏折。他深感官场钩心斗角，回乡后潜心修书，偶尔也会出来平息村中是非。
他的子孙继承了他的优点，在教育上钻研。
到了1905年，在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归来的罗氏第26世孙，回到乡里，创建了一所小学堂。以家乡一条河流命名。学堂是仿造日本的学校建造的。第一次将日本的开明学风引进国内，开创了男女同堂上课的先河。现在这所学堂还保留着，成为村里的托儿所。
走出宝纶阁，我出自对“贞靖罗东舒先生祠”的好奇心，与祠堂的一位上年工作人员攀谈……
罗氏宗祠全称“贞靖罗东舒先生祠”，它应该是徽州古祠中气势最为恢宏的一座。生于宋末元初的罗东舒，是一位经天纬地的奇才，但在乱世之中，清高耿介的罗东舒雄心和抱负无法实现，只好以陶渊明为榜样归隐田园，元朝廷多次聘请他为高官，都遭到拒绝。陶渊明自号“靖节”，罗东舒就自号“贞靖”。意思是决不与元朝合作，以维护着自己的名声。
    罗东舒不愿当官，就得找点事情做。他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花了很长时间为呈坎罗氏宗族整理族谱。罗东舒怀着对祖先的恭敬和感恩，在做这些事情时，兢兢业业，认真精确，“凡先世茔墓逐一稽考”。因为罗东舒梳理了罗氏宗族的脉络，办了大事，所以呈坎村罗姓，一直对他感恩戴德，忘不了这个为家族做出很大贡献的大儒。有一年修祠堂，有长老提议，把罗氏祠堂命名为“贞靖罗东舒先生祠”。这样的建议，得到了呈坎村罗姓的一致认可。
    东舒祠陆续造了70年。在这70年中，呈坎罗氏的好几代人都在为家族的祠堂添砖加瓦。开头的是罗洁宗，这是1542年的事情；收工的则是罗应鹤。当祠堂勾勒完最后一笔图案时，已经是1617年的秋天了。新祠堂落成那一天，全体罗氏家族的人都聚集在祠堂里，肃立，然后静穆地注视着高悬的“贞靖罗东舒先生祠”巨匾。家族祠堂之所以以罗东舒先生命名，就是想以高风亮节的罗东舒勉励后人，做人要讲道德，要有出息，同时做一个有境界的人，做一个对于罗氏家族有贡献的人。
     这个足足花了70年才建起的族祠，的确值得罗氏人骄傲———高大门楼的雕刻以历史戏文和龙狮相舞为主体图案。祠堂占地5亩，建筑面积达3000多平方米，北侧有厨房、杂院，南侧有女祠，整个祠堂一看就气势非凡，精雅恢宏，甚至直到今天还可以睥睨周围的其他建筑。
    罗东舒祠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一座文庙，它的结构出现了只有孔庙才有的棂星门、拜台等，这些均为一般祠堂所没有。正厅的每根屋梁，两端皆为椭圆形梁托，梁托上雕刻着彩云、飘带，中间分别镂成麒麟和老虎，檩上镶嵌片片花雕，连梁钩均刻有蟠龙、孔雀、水仙花、鲤鱼吐水等，仰首凝望，玲珑别致。正厅两侧和上首的花雕更是精美。更令人称奇的是花中有物，物中有景。荷花在池水中荡漾，或微波粼粼，或浪花朵朵，花群之中，有鸟翔蓝天，鱼潜水底，鸭戏碧波，还有蛙跃荷塘，鸳鸯交颈，整个荷群画面描绘得生动逼真，妙趣横生……跟所有家族祠堂一样，罗东舒祠也有着天井，寓意还是“四水归堂”，但四水归堂在这里不仅仅象征着财源兴旺，也象征着人丁兴旺、家族如源远天水一样长流不息……
听着、看着这些千百年前的建筑，祠堂、民居、都在夕阳下显示她生命的沧桑！罗家的辉煌在历史的遗风中早已随风而逝，，把一声声叹息与嚎啸留在云烟深处！只有呈坎永远不变的容颜闪现着，这个千百年的八卦古村带着飘飘的白发与银髯还会在徽州这片土地上存在，依然带着她的谜！
凡夫俗子的我读不懂你，愈加显得弥足珍贵，留给我的却是永远的牵挂和无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