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进一步开发的学术富矿—《中国徽州文书》序

我是一只鱼

民间文书，最早的当是契约文书。契约文书是作为恪守诚实信用，不准反悔的文字凭据。它早巳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存在于悠远的古代。先是以口约的形式流行，后来为了证明，约的存在，并使，头契约有所凭据，便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用文字记载下来。随着文字使用的日益广泛，文书契约便取代了9头契约，而且日渐具有法律的效力。相对于，头契约，文书契约无疑是一进步。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从古巴比伦汉漠拉比法典看，两河流域(今伊拉克)在三千多年前已经有契约文书的存在。在古罗马，文书契约的形式更是多样，内容也越发丰富。罗马法的契约，便先后出现了口头契约、文书契约、要式契约和诺成契约等几种形式。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根据我国文献典籍的记载，早在汉代，乃至可追溯至西周，契约已有称为傅别、质剂和书契等三种。至于文书契约的实物遗存，从秦汉晋木简、隋唐五代敦煌吐鲁番文书，到明清以来的契约文书的发现，见证了契约丈书在民间流行二千多年漫长的历史，彰显我国的文书契约，同西方一样悠久长远。维权的文书契约，已经成为法学史研究的重要课题。作为一个边缘学科——契约学，也正在应运而兴起。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徽州文书，在我国民间契约文书的宝库中占据着最突出的位置。自20世纪50年代末以来，反映徽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州社会实态的二三十万件民间文书的陆续发现，轰动学术界，成为徽学于20世纪80年代兀然兴起的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直接动囚。这些文字资料，由于具有原始性、唯一性和文物性的品格而弥足珍贵，堪称为20世纪继甲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骨文、汉晋简牍、敦煌文书、明清大内档案之后的第五大发现。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尤其令人注目的是，徽州文书不仅以数量巨大著称，而且内容丰富，范围广泛，门类繁多。其中包括土地关系和财产文书、赋役文书、商业文书、宗族文书、诉讼文书、教育与科举文书、社团会社文书、宗教科仪文书，等等。社会的方方面面，几平无所不囊括。这些丈书始自宋代，历元明清，迄于民国，具有跨越时代长，还有不少的前后相承且具横向联系可构成个案的特点。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徽州人以“程朱阙里”、“东南邹鲁”自居。他们好舞文弄墨，敬惜字纸。不仅债务、商务，宗族社团、喜庆丧祭活动，社交应酬，甚至日常生活，言谈举止，事无巨细，喜欢用纸笔记录下来。也许他们意识到人生短暂，凡事瞬息即逝，唯有诉诸纸笔，才能长久地保留下来。我想如此奇迹般的大量文书，就是这样产生的。徽州文书与士大夫“雅”文化相对应，从民间“俗”文化的角度反映了徽州社会多彩多姿的生活情态。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应当指出的是，徽州还有格外丰富的典籍文献和地面文物可供与文书契约相互参照，互相印证。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据已经发现的有3000种徽州典籍文献和1000余种族谱(中国国家图书馆所藏善本族谱400余部，其中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徽州族谱占一半以上)传世，又据调查统计，传世文物有20多万件，遗存的地面文物有500o余处，内有明清的住宅、庙宇、祠堂、碑坊，以及惊动世人的花山谜窟等文化遗物。文书与典籍、文物相结合，为人丈杜会科学各门学科构建宽阔的平台，为学人进行田野考察，作专题、专科的研究，乃至跨学科的综合研究提供极其优越的条件。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对徽州如此浩瀚的文书资料，目前尚处于进一步深入民间搜集和进行整理出版的阶段。学术界对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它的利用，只是冰山一角；对之进行深入研究，也才刚刚开始，而且多着重于对土地关系与财产文书、服役丈书和商业文书等三类文书的研究，其它方面的文书，还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从“契约学”的角度对徽州文书契约进行研究更是阙如。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中国是一专制中央集权的国家。中央与地方有统属关系，但地方社会又有一定的自主的空间，而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且两者还有互动的一面。地方文化无疑受国家主流文化的制约，但地方文化又有其特点。从徽州地方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丈书的形式与内容看，必然反映中央政府的意识形态，主流的价值观，但又含有地方特点的文化成份。所以，从契约文书体现的法律精神、乡规俗例，伦理道德，与中央的法规和典章制度间的同异，可以窥见地方社会与国家间如何通过士大夫阶层进行协调、互动的机制，可以有助于从地方历史的肌理与脉络中理解中国总体历史传统。如果以徽州文书与国内各地，以及西方比较，我们还可从契约的角度了解国内各地间历史运行的特点，以及中西方历史的殊同。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从契约文书形式、内容的演进，可以探测市场发育的水平，也可以折射徽州商业社会的变迁。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契约最初主要是因交换买卖债务而兴起的。它由两人以上，以同意之事项，订立条件，互相遵守，而以文字为其凭据。同意是缔结契约的基础，体现了“契约自由”的思想。随着商业的繁荣，要求有相应的更加复杂的反映法律关系的文书契约，以适应商品经济的需要。明清时期，形式纷繁，内容丰富的债务、买卖、租赁、合伙和委托等徽州契约文书，正是反映这种法律关系的凭据。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契约自由”的思想，干在古代已经出现。“契约  自由”原则，则在资产阶级革命胜利之后才得以真正确立，并纳入资产阶级民法的三大基石之一。它标志着作为主体的人的自由度的增加和尊严的确立，也标志着从身份关系社会到契约关系社会的过渡。但明清时期，在身份等级制度社会的徽州，“契约自由”原则是无从确立的。在徽州文书中，强制性的“勒立”契约屡见不鲜，就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契约自由”的思想，总是在不断地冲破牢笼，并伴随着 商品经济的繁荣和身份等级制的松动而日益发展。所以，”契约自由”思想发展程度，折射出徽州商业社会的演变。契约关系的盛行与徽州的商业社会显然有密切关系。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徽州社会是身份等级制与“契约自由”思想并存；既宗奉程朱“官本位”的价值观，又服膺王阳明的重商思想。研究徽州“契约自由”思想，当是解开徽州社会奥秘的新视角。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我之所以在此强调从契约学的角度研究徽州文书的问题，是因当今乏人注意这方面的缘故，并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非意味着其它方面的研究不重要。其实，如此丰富的徽州文书，其具有的潜在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对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人文社会科学的各门学科都有大有用武之地，也必将是一股强劲的推动力。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契约文书，记载着一物一事，看似是零碎的片断的，缺乏抽象，缺乏逻辑化。这是一些人当年之所以视它为废物，并曾运往纸厂当纸浆的缘由。但早在三、四十年代，梁方仲、傅衣凌等学者已经看到散见于民间的“易知由单”、土地契约一类文书的学术价值。他们“于几微见世界”，“从木石觅文章”，从文书契约中看出大千世界。以此为基础，参证其它的文献资料，从小处着眼，从高处理解，以宏观的眼界作微观的分析，分别写出《易知由单的研究》、《福建佃农经济史丛考》等有价值的著作。近年来，更有不少学者利用徽州文书写出了一系列的有分量的学术著作。但是，从迄今发现的大量契约文书和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看，显然不能相比，可以说正处于研究的起步阶段。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文本的解读，古来便是作学问的基本功。传统的国学要求从治小学(文字学)始。由字而通词，由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词而通道。我们对徽州文书的研究，也要从解读始。既要了解其字面的含义，还要读懂其背后的意蕴。对文书的解读，需要具备丰厚的学养，需要对中央典章制度，以及对当地历史掌故有深刻的了解。地方文书的作者，水平不一，误写、错别字，在所难免。例如“计”字，有时写成“十言”。有些地方的契约，为了避免与皇朝中央规定精神相悖，当地每每有应对的方法。典当契约上的数额往往加倍书写，是人们所熟知的。有的“以按写买”，名为“买”契，实为按揭契，而且按照按揭实价的两倍书写。而衙役得银，则“以两为钱”，缩少十倍。对一些名物术语，如果不参照地方的乡规俗语例作解，必陷入谬误。至于对文书诠释，洞察幽微，揭示其文书纸背之蕴涵，并提高到理论的层次作分析，就须要运用一个人的学养，发挥灵性和睿智了。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人类学者之所以主张回归历史现场，主张参与者的观察，正是为了使研究者与研究对象建立共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情，理解对象，感悟历史，在原始资料的基础上，作主观能动性的意义解释。这种解释主义(或称为质性研究)与实证主义研究，是可以互为补充的。我们知道，人虽有其通性，但其行为与思想，却随时受场景和感情的驱使而变化不拘，毕竟不同于自然界的物质可以检验，可以还原。求实崇真，是历史学家追求的目标。也唯因其永远不能达到终极的“真”，历史才将永远地呈现出其无穷的魅力，吸引人们作永无止境地探索。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徽州文书的发现，将有助于改变当前人文社会科学定向选题的格局。随着徽州文书的不断发现和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整理，随着其学术价值的日益体现，在我们可以预期的未来，必将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文社会科学学者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对徽学的关注，从而引发对乡村实态社会、对基层民众研究的热潮。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多年来，学术界的研究偏重于宏观，侧重于政治、军事、经济、典章制度的变迁。这同以帝王将相为主的英雄史现的学术传统和我国文献典藏的状况有关。我国文献资料之丰富，可谓是汗牛充栋，容易得手，利用方便。但其中的内容几乎都是帝王将相业绩和反映士大夫生活情态的资料；而有关平民百姓的记载，却是凤毛麟角，甚至空白。因为基层社会的生活实态，被视生活琐事而不屑一顾，不可能进入历史上有话语权的社会精英的法眼。他们在留下的历史文献中，偶有提及，也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特例；习以为常的、司空见惯的生活细节，几乎阙如。这就为研究者造成种种的困难。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尽管提出以唯物史观为指导，而唯物史观的核心是劳动人民创造历史。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但是，研究劳动人民历史的成果，几乎局限于农民起义史，而且是着重于其领袖人物。因此，严格地说仍未摆脱英雄史观的窠臼。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大批反映社会生活实态的徽州文书，正可以弥补文献记载的缺失。对于写劳动人民的历史，重建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社会底层的生活实态史，对于研究庶民百姓的心态史，对区域性的专题或个案研究，无疑将起重大的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推动作用。这一课题也将成为学术研究的高地。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关于广大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诸如：社交应酬、宗教信仰、对灾害的应变举措、以娱神自娱为宗旨的“傩”戏，迎神赛会等等民俗活动中所反映的生活实态，以及由此反映出的对人生、命运、生死的看法；对俗世和鬼神世界、对现实与未来的希冀、期待和追求，以及他们的特质等等却可以汇集成推动社会运动的意志和愿望。我们常说，历史足人民群众创造的，指的正是他们根据其意志和愿望对历史变迁作出的抉择。对于这样重大的课题，多年来也因缺乏资料，而使一些有志于此的学者望而却步。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又如，徽商在明清创建了辉煌的业绩，又无奈地趋向衰落。学术界对此一直关注，且发表了一系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列富有见地的著作。但在利用徽州文书资料方面，或嫌缺失，或嫌不足。至于重建、再现徽商生活史，迄今尚属乏人着手的领域。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近牟来，徽州文书搜集和整理出版的进展，为徽商研究提供了新的丰富资料。尤其是为重建徽商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的生活史、心态史，提供了最重要的资料来源。我们知道，在明清徽州商业社会，契约文书，尤其是商务文书，是作为参预商务关系、商品交换的手段而出现的，也是实现各自的商业利益所倚重的工具。其含有徽商的商业伦理、商业理念、核心价值观、运作手段、经营管理方法，乃至徽商的日常生活实态，等等，都是重建明清徽商生活史、心态史绝好的资料。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因此，徽州文书的大量发现和整理出版，必将引发学术界扩大学术视野，拓宽研究面，把社会低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层的社会实态，将平民百姓的生活史、c态史，等等，纳入学术研究的主流；徽州文书也必将成为学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者们的关注点，从而促使研究方向、选题和研究兴趣向新的学术领域转移。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黄山学院，作为“徽学”的发祥地徽州地区的最高学府，自当责无旁贷地承担着推进徽学研究的重任。近年来，该院在搜集徽州文献、文物，整理出版徽州典籍契约文书，组织专题国际性的徽学研讨会，创办徽学研究学刊，发表徽学专题或综合研究成果，和以各种方式与国内外学术团体进行学术交流等方面，皆做了不懈的努力，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该院在徽学研究上的潜在优势，以及在学术吏流层面上所起的东道主的作用，正日益显现出来，并越来越为学术界所注目。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黄山学院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着力搜求隐藏在民间的徽州文书，所获甚丰。根据目前国内徽州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文书“簿册文书出版，明清充实，民国空白；鱼鳞册出版，明代充实，清代薄弱”的现状，采取“填补空白，充实薄弱”的原则，将其新发现的文书，推出《中国徽州文书》影印本一书。此书共分三编：民国编20卷，清代编60卷，专题编20卷。此书洋洋大观，是徽学研究中一个基础性的重大工程，是学术界的一大盛事。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此书的出版，不仅扩大与丰富了已经出版的徽州文书的内涵，更使自宋至民国年间连续贯通，弥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补了其历时链条中的缺失。单就后者而论，其意义就十分重大。同一地区，自宋始迄于民国的近千年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绵延不断的文书被发现，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从中可以历时段地探讨文书所反映的近千年徽州社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会的各个方面，尤其是民间实态之发展变化状况；与此同时，由于文书涉及的地域扩大，在作个案与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专题研究中，也提供了更大的横向联系的空间。这已经足以使有志于微学研究者垂涎与眼热了。对于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契约学与法学史学者，也可藉此探索近千年徽州文书内容与形式，以及当地法权观念所经历的发展变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化历程，对他们同样也是难得之机缘。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2008年1月24日于广州海龙湾水如轩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作者系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黄山学院徽州文化研究所顾问)DgF中国徽文化网 - 徽州文化,徽文化,徽州,古徽州,徽州府

黄山眷恋

:victory: :victory: :victory: :vic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