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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凄迷,雾绕青山若黛,依稀可见长廊。
一湾碧水,鉴起水光缥缈,衔着四方亭台。
谁的眸光投向湖中的一颦,扰乱了心思?驻足的时刻,细雨绵绵。也许我是一位容易受伤害的人,喜欢在悯怜的天气中倾诉雨一样的心情,在岁月的荣枯中获取枯瘦的灵感,回填我生命中的灵气。我也期盼,如炬的灯,把我引入黑夜的日子照亮,在昏暗中摄取一点点冬天的暖意,慰藉虚空的心坎。这样的日子,芳心如旧。
榕树常绿,硕壮的树枝上,长满了绿绿的小叶。行走在这样的小径,总是揣着微澜的心事,在弥漫着雾色的湖边游走。斜雨中的长廊,黛瓦沾着湿湿的雨,延伸到彼岸。彼岸树木掩映着小路,留给游人冬雨中的印象。雨,淅淅的下着,弯割着心湾,这样的宁静,在笼罩的雾色之下,往往让人长长的透一口气,我可以静静的听雨声了。
逐了半生的幸福,真不知何去何从,渐渐的失去了渴求,失去了挣脱现实的勇气,逐日苍老的情绪,总是莫名的从心胸中涌起;在意志面前,耐心就像冬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命运。我早已习惯了平淡,所有的追求都在光风霁月中泯灭,只留下这雨为伴。
曾经有一个梦,是这样的美好,但它依然没有穿过时空,停留在现在。如今这样的梦,若即若离,被犬牙交错的旧日里撕得碎片,依稀存真。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如果有一湖冬雨掀起湖面的微澜,那我的驻足是岁月的馈赠。感念中的情爱,总是若雨一样的纷飞,在疲惫中萌动着凝重的心魂,悄悄的把一抹冬景揽入是眼眸。但愿雨点击起我心湖中万点坑,让平伏的内心掀起涟漪,是爱,是恨,自己一个人承受。我想把手臂高举,在冷凝中无声的呐喊,在寂寞中伸出热情的臂弯。也许我太多情了,多情到雨无言,只是从苍穹下低垂,感染着我的心湖。
雨是一种寂寞的记忆,一场凄迷的雨,往往随着一段无法剪辑的故事,长长久久的留在印象中,它会随时被触动,从灵魂深处的末梢蹦跳出来。
我有时看看那只在冷雨中颤抖的小狗,它总是跟着主人一道在细雨中行走,它不娇贵,一身的绒毛,看上去它是这样的需要呵护。人类也是一样,脱离了尘嚣的大街,那么又能逃避到哪里去呢?爱与不爱都是理由,但往往我们无法从容面对。
这里是涂山湖,原来可能没有湖,由于花园楼房、别墅林立,自然就有了人工湖了。看见长廊里的湖面上浮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块,上面长着草类植物,这样的人工设造让人并不感到乖张。坐在长廊里,一位老人平静的点燃一支烟,然后指着烟雨朦胧的不远处告诉我:那就是他的家。看着他平静的面容,我不禁内心一颤,是的,他这样的年纪是该休息了,至于缘来缘去的事,与此无关。湖边设有一尊作家三毛的浮雕,雕塑上介绍说,三毛曾经的黄桷垭小学读过书。三毛已逝,留在人们嘴上的只是记忆,读过她小说的人才能够记得她。
花已残,这样的冬天只有爱在留守,这样的爱是压在石头下的底蕴,要等到春天来到的时候才能长出根须,在某种压抑中勃发。去年如斯,今年如斯,唯有芳心如故。是梦吗?曾经在梦里惊醒一百次,腾地坐起伸手摸着床沿四周一片漆黑,独独一声叹息,只为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让所有的故事在梦中留存吧,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原本就是虚幻的,平淡中的新奇,只为了意念中热热糊糊的缘。
涂山镇是一条不太长的街道,在雨中行走于街道,仿佛就像穿上一件花衣,在琳琅中给予丝丝舒畅,转过身去,又想脱掉逃奔到森林里去听树叶的和声。芳心依旧,是否被都市的车轮碾碎?鼻翼中的冷暖,总是在一呼一吸中得到感受。
但愿雨中的疏影,织就春天的画卷。在画里,有你,也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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