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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有个“忠臣里”
——歙南瀹坑考察记
方利山
歙南瀹坑是徽州方氏最早的聚居地之一。得知瀹坑竟是“明代第一大儒”方孝儒的祖籍地,我们“徽州方氏真应庙修复筹委会” 同仁兴奋不已,6月20日,大家相约,立即直奔美丽新安江畔的瀹坑古村。
在村委会方亚兵、方文杰和村中长老的指点引领下,我们依次实地考察了瀹坑古村的历史文化古址古迹、徽州古民居古祠堂遗存,在村民家里查阅了《瀹坑白云堂方氏族谱》等文献资料,找部分村中长老作了调查访谈。获益匪浅。
据村史记载,北宋景德元年(1004),歙南真应庙方储34世孙方承威来此定居,成为徽州方氏瀹坑支派始迁祖。外迁浙江宁海的方承威第十五世孙、“明代诸儒之首”的方孝孺,在明建文年间(1399—1402),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因拒绝为图谋正位、残暴不仁的朱棣起草登基诏书,被处酷刑,中华方氏惨遭灭十族之祸。当时其祖居地徽州歙南瀹坑,传说也被祸及,在瀹坑村头山后有一处遗址,村中百姓俗称“杀人坦”,有说因方孝孺事件,徽州方氏家族在这里被杀四百多人,也有说被杀两百多人。还有人说,“杀人坦”是杀死过好多人,但可能和方孝孺事件无关,死的是清代太平军入徽,兵乱中四方逃来的那些难民。有村民保存的族谱上,明确记载,至少有四位瀹坑方氏祖先因“南京事故”遇难。
不论传闻是否确凿,方孝孺和歙南瀹坑肯定是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传说明代万历皇帝朱翊钧为方孝孺平反昭雪之后,特赐方孝儒的祖籍地徽州歙南瀹坑 “忠臣里” 的匾额。清代乾隆皇帝弘历还为此专给徽州歙南瀹坑“忠臣里”写了“忠臣天下无双里,流芳人间第一乡”的对联。村人回忆,老辈人见过此“忠臣里” 的匾额挂在祠堂里,后将匾额悬挂在瀹岭头往府城官道的路亭里,此“忠臣里” 匾额毁于上世纪六十年代。路亭在开挖村公路时被平毁,仅存遗址。
原南京军区政委、共和国上将、祖籍瀹坑的方祖岐写有《瀹坑寻祖》,对此亦有描述。
歙南瀹坑位处誉满中外的新安江画廊,青山绿水,风景极佳,古村落中不少古民居,像明代36间房等等,堪称国保;不少文物故迹象申明亭等等,极有徽州文化的见证价值。特别是历来国人都知道明朝第一忠臣、刚方不折的方孝孺,是中华读书人的代表,却很少有人知道,方孝孺祖籍在徽州歙县瀹坑,方孝孺是徽州方氏引以为豪的大儒。歙南瀹坑是徽州最为荣耀的“忠臣里”,光“忠臣里”这一金字招牌,就突显歙南瀹坑古村的深厚文化内涵。其徽州文化的历史文物价值,其徽州传统古村落的旅游开发价值、其提振村人奋发向上的激励价值,都无法估量。“忠臣里”名号,是瀹坑、瀹潭最宝贵的历史文化资源。需要各方面有识之士加大宣传力度,共同努力,盘活瀹坑、瀹潭徽州文化资源,承传老祖宗的风骨文采,在徽州大地描绘时代新的画卷。
2017年6月21日于屯浦宝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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