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情深

布依女子 · 发表于 2011-8-10 22:31

昨天小叔子来电话，告之夫老屋漏雨了，是夫爷爷奶奶在世留下闲置那间的屋顶漏雨厉害，让我们想办法买些小屋瓦回去补漏。（现那老屋是不住人，因为在小叔子结婚前重新盖了一间新房）后因小叔子在屯溪买了房子，现是公婆在打理。
也是一天的午后，女子和夫以及几个同事兼“摄友”背着行囊途径老屋，夫在人去楼空、被风雨侵蚀的斑驳陆离的老屋屋檐下伫立了好久好久，女子看到夫的眼里的泪光，夫望着女子，夫说他想起以前爷爷奶奶在世时简陋老屋里飘逸的温馨和老屋庭院里张扬的喜悦全然浮现眼前。
其实女子知道，老屋盛载更多的是爷爷奶奶以及公婆的辛苦和日子的清贫。
（虽然女子跟夫结婚前在休宁县城买了房子，可是为乡下的风俗，女子也入乡随俗），也是那么一天，女子披着婚纱被夫君携手踏入老屋的那一刻，望一眼苍老的公婆和寒酸、简陋的老屋，千种滋味涌上了心头。女子知道，从那一刻，女子便也是老屋屋檐遮风挡雨的一员了！
从前到现在女子每次回乡下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偶尔会帮婆婆洗洗碗筷，扫扫庭院，每遇此时，婆婆总会笑着抢过女子手中的活：刚回来，歇着吧，一年在外忙到头！
想来，跟夫从谈恋爱到结婚8年了，可女子很惭愧，女子对老屋的概念竟然模糊，是女子每次回乡下的生命客栈？是女子曾经的避风港？还是风雨飘摇中的这一掾破屋？
那天儿子问我：妈妈，我们今年会回爷爷家过个年吗？（因女子娘家过年时生意忙，女子每次都是事先答应好儿子，可到最后都是过了年才回公婆家）女子便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怀念，想起了老屋顶上夜晚斑斓的星星；想起老屋那一如我娘一般的朴素、宽广而无私的胸怀；想起老屋艰难撑着老翅为我们遮风挡雨的情景；想起了老屋里曾经清贫日子的淡定和融融的快乐！（女子只在生儿子时休产假的5个月的老屋生活）。
昨天回去女子看到老屋风霜的容颜又被岁月剥落了几层。那被夫君兄弟小时顽皮蹭来蹭去的墙头都越发残断。老屋庭院的几棵果树本应该是到了春华秋实了，寂寞中摇曳着绿叶红果，那一地的枣子、桃子已经无人捡拾（只有公婆没事时候捡着给我们这些不常回家的孩子）。老屋本来装满了的温馨和简爱如今也就剩这么浅浅的几行文字和过节过年时才有的节味了。
女子昨天跟夫匆匆去乡下看公婆，匆匆回城来，女子今天也只能匆匆写下，没有头绪，怕是一种对老屋品质的亵渎，愧！也是怕对公婆的爱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