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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说什么，但却要说。
上午，很平常的一天。喊了个朋友去吃包子，很普通的包子和包子铺。
所以在我吃完4个半包子喝完一大碗豆浆点起一根价值1元RMB的烟在跟朋友吹牛打屁的时候，走进了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穿着同样很普通，到处可以见到的那种散碎花的老太衫，头发是花白的，手中却提了一个装大米的编织袋，粗略扫了一眼，估计也就是那种20斤装的米袋，里面也就不到1/4的容量。
这时候老太太踌躇在门口，我听到包子铺的老板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走到里间去了。
当时就感觉很震撼，难道这样年龄的老太太还要出来给米店打工么？
感慨间，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这个形容词没有任何的夸大）走到了我和朋友所在的桌边，我有机会看清楚了。
这是个年龄大约在70以上的老太，干瘪的面容，眼皮耷拉着，嘴唇完全凹了进去，一身的穿戴很普通，但很干净。
这个时候老太太站定在我们的桌子边，同样颤巍巍地向我的朋友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向上微微收拢的右手。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个乞丐。
我记得我读初中的时候，个子很小，算是比较孱弱的那种，最小的26自行车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高危的极限运动，于是只能靠着同学们带我。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只能走路。每每往返于长青山、新区之间，我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个熟悉或者认识的人可以顺路捎上我。于是我到现在仍旧保持当初的习惯，无论走路还是骑车，我总是频频回首，想要找到一张能够朝我微笑着喊我上车的面庞。
而今自然不再走路，可当初的那种无助却不会停下脚步。
我见过很多乞丐，各种装束，各种方式……在滁州，我见过排满了一条街的皖北受灾乞丐；在南京，我见过摆了一地身份证学生证户口本学校证明的学生乞丐；在歙县，我见过街头卖唱的娃娃乞丐组合……
每次遇见这样的人，我总会想起若干年前自己走在回家路上，每一次地回首，是那样的充满期盼。所以我总是会给这样的人留下些许零钱，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我能够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今天，我所见到的，是一个讨饭的。
那个老太太站在我的朋友身边，手仍旧伸着，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眼睛里写满了渴望。朋友年纪不大，很惶惑，我不由地提醒她给了一块钱零钱。
老太太拿到了一块钱，又将手伸向我。。。
需要说明的是，今天去包子铺是一种临时起意的事先决定，所以出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带什么零钱，就喊了个付钱的朋友。
所以当老太太的手伸向我时，我先感到的是一丝难堪，而后有了一点小愤怒：乞丐怎么样了？老太太怎么了？怎能如此地贪婪？
就在我正要摆手让老太太走开的时候，老太太刚伸出的手突然有了动作，顺眼看去，她指着的正是我吃剩的那半个蘸在醋碟里的包子。
猛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只怔怔地看着那半只包子，只怔怔地点着头。
于是我和朋友就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拿手抓起了那半个包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朋友喊了我，我们两个逃也似的走出了包子铺。
回望店内，只看见老太太的侧脸，她的腮帮在咀嚼着。。。
走开了一段距离，仍旧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是的，前面说过，我见过很多的乞丐，也给过很多次零钱。这个社会越来越幽默，所以我能够甘愿拿零钱去成就个别“乞丐”的先富起来。
但，我今天见到的是一个真正的——要饭的。
我不知道在老太太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我只知道我不能不作为。
就进找了一个烟店，买了一包烟，捏着找回的钱，简单地犹豫了一阵，终究拿出20捏在手里回身。
回头去，老太太正依在包子铺附近的行道树边，停车，没熄火，直接将20块钱给了她，而后飞也似的遁去。
但愿每个渴望的眼神都能得到温暖的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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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7 15:46
发表于 2009-8-7 16: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