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走进徽州走近棠樾(四)

黄山眷恋

分享走进徽州走近棠樾(四)2009-04-16 21:10:51

走进徽州走近棠樾

                图文：曹长金

老的印痕，淡去的历史，斑驳的墙体、沧桑的容颜，都有一颗无法释怀的心，似乎想诉说着什么，似乎又在隐藏着什么……

棠樾，是我一直想去，但从未去过的地方。

棠樾，它坐落在歙县城南十公里处，离县城十几华里的棠樾村村头大道上，井然有序地屹立着七座牌坊，雄伟壮观，参观者赞称为“国宝”。

走进棠樾村口，约莫20岁左右，穿着时尚入时，气质不凡，手持导游图的徽州乡间导游小姐，在第一栋牌坊下，
侃侃而谈：

“棠樾”为一村名，又名“唐越”，因村中有人发现古墓碑上刻有“唐越鲍氏”字样。隋未唐初，居住此地的鲍氏家族成员鲍安国，是东晋新安太守鲍弘的后代，家有良田千顷，金银珠玉无数。安国兄弟10人，合族3百余口同炊，世代守义不屈，时人赞称他们的居处为“十安堂”。后因有恩于国，其妻弟汪华受唐高祖册封为“唐越国公”，为感戴唐越国公的大恩大德，就把村名改为“唐越”。后因《诗经·甘棠》篇，歌颂周宣王贤臣召伯的故事：召伯推行文王政令，深入基层，在一棵甘棠树下现场办公，为民解忧。人民为感激他，特意保护那棵甘棠树，让它枝繁叶茂，清阴覆地。后来把“棠阴”一词喻德政。“樾”字指树阴，“唐越”因谐音演绎为“棠樾”。
　　棠樾牌坊群，是我国古代牌坊的杰出代表作，按“忠、孝、节、义”为序排列，几乎包涵了封建礼教的全部内容。
　　西边的一座叫“鲍灿孝子坊”，建于明嘉靖初。鲍灿是明代成化年间一个博学多才而又有教养的儒生，虽没做官，但非常孝顺。据说，母亲七十多岁，两脚生毒疮，他昼夜不离母亲的病床，侍奉饮食、药汤，用口吮吸清净毒疮的伤口，疮口终于好了。乡人都说是他的孝心治愈了母亲的病。他的孙子鲍象贤做到兵部左侍郎，屡建战功，皇帝饮水思源，荣封三代，并追赠的灿为兵部右侍郎。历代帝王都把“孝”作为修身齐家、治国的根本思想，故立牌标榜。
　　第二座是“慈孝里坊”。该坊建于明永乐十八年。坊上龙凤板的“御制”二字说明乃皇帝从国库里拿出银于造的，可见其规格之高。
　　宋末元初，徽州府城守将李世达起兵叛乱，妄想称霸为王，到处行凶抢劫，搜掠钱财。得知棠樾鲍家有钱，便将鲍寿孙同其父鲍宗岩捆在村后龙山上的两棵古松下。当刀刃逼近父亲的咽喉时，躲在草丛中的儿子一跃而起，跪在强人面前，苦求愿代父死。而当利刃转向儿子时，父亲连连磕头拜揖，甘愿自死。一幕父子争死场面，竟感动了行凶者，便放了鲍氏父子。当皇帝知道这件事后，让史官把它编入史册。永乐皇帝朱棣还颁布诏书表彰鲍氏父子，敕令造“慈孝里访”，并御制诗碑。清乾隆皇帝下江南来棠樾一游，得知“慈孝里”故事后，欣然挥笔题对：“慈孝天下无双里，锦锈江南第一乡。”
　　“立节完孤”为第三座牌坊，建于清乾隆四十一年，是为了旌表鲍文龄妻汪氏守节的。汪氏二十六岁丧夫，她立志守节，在守节岁月里对公婆孝顺，并含辛茹苦，将孩子扶养成人，儿子后来成为歙县有名的疡科大夫，本想让母亲享清福了，不料年仅四十五岁的汪氏长年积劳成疾不幸亡故。为尽孝心，儿子多次向皇帝上书，要求为母亲立一座节孝牌坊。封建社会的程朱理学“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在这牌坊上得到验证。

我站在汪氏守节牌坊下，连打几个寒噤。青石牌坊透出阵阵寒气，直逼我的心底，而一种揪心的悲悯教我好久都释然不得。我所悲悯的与其说是汪氏熬过漫漫长夜，不如说无数明清时代的妇女，与其说是她们寂寞守寡的漫长岁月，不如说是那种隐藏在当时所有人灵魂深处的集体无意识。第四座为“乐善好施”坊，建于清嘉庆廿五年。嘉庆年间安微、江浙三省军饷馈乏，鲍家父子放发了三省三年的军饷，当时又因黄、淮洪灾，鲍家捐小麦四万担，大米六万担、救灾民十万之众，并捐银修筑淮河八百里河堤，不仅如此，鲍家还置义田，办义学，铺桥修路等，其善举众口皆碑。朝廷中的礼部尚书、两江总督、安徽巡抚等官员纷纷上书请求皇帝为鲍氏立“义”字坊。嘉庆皇帝终于因鲍家“屡次捐输，叠奉恩旨，以优论叙，加一须”，建了“乐善好施”牌坊。
　　第五座“鲍文渊继妻吴氏节孝坊”及第六座“鲍逢昌孝子坊”，均建于清朝。从牌坊名上便可知是“节、奉’之意。
　　最东面一座是“鲍象贤尚书坊”，建于明朝天启二年，这是忠字坊。鲍象贤，嘉靖八年中进士，历经户部右侍郎、刑部右侍郎、兵部左、右郎等职。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因秉性亢直、文韬武略，卑视权贵，多次遭奸臣中伤，一度罢官，后又复用，宦海沉浮，不计毁誉，以“官不择位”勉励自己。许多大学士为之不平，隆庆二年鲍死后，才追封为“工部尚书”谕予葬祭。额坊上的“官联台斗”、“命涣丝纶”八字出自隆庆帝《特赠二部尚书鲍象贤诰命》。
　　棠樾牌坊群，是我国古代众多牌坊的典型代表，牌坊它集我国封建儒家思想“忠、孝、节、义”于一体，代表了我国古代封建社会的正宗思想——一个完整的中央集权制，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表彰先进、树碑立传，让百姓去敬仰去追慕。

我仰望那些精致的七座牌楼，巍峨壮观，明三座、清四座，一座一座，写满了忠节孝义，座座牌楼都镌刻着许多诱人的故事，座座牌楼都雕刻着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着一座又一座那么高那么大的牌楼，历经数百年的凄风苦雨，傲岸而坚强，坚强里，我隐约听到徽州商妇凄厉的泣音，听着她们的不幸，听着她们的哭诉……

我透过镜头回望它们，弥漫着让人心酸的滋味，我竟不知是该为它们精美浓厚的内涵而自豪还是该为它们其中凝固的冰冷而怅然？令我默然无语……

好摄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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